破碎

我已經完全沒有可以和她說的說話.

只要一開口,不夠幾句就會開始吵罵.我可以說:'我一點都沒有做錯一件事,完美得我都為自己驚訝.'

問題出在那裡? 在一個不可以改變的關係上. 有時我真的想問: 如果有一天她的兒子向她說:媽媽,你好麻煩我不想和你一起住,你自己住,去老人院或訓街吧? 我相信沒有一個母親聽到這一番說話會不傷心, 不過說出來的一定不是我. 最後一個哥哥都結了婚. 他在排隊等候政府的公屋. 媽媽最後孤單一人住已經只是時間上的問題. 在眾多兄弟姐妹中,經濟能力最強的我媽媽最後當然是跟著我. 不過問題就出現了, 有時人真係可以自私得可怕, 我聽到後真的覺得這個人很可怕: '我不理,比錢她叫她自己住啦,再不是送她去老人院啦.又不是得你一個仔' 我聽到這一句說話的一刻,我真的無語...我的媽媽已經不是很難頂的那一種.只是笨一點,硬頸一點基本上像個機械人.你叫她做什麼都會去做.對,我知道沒有一個身抱喜愛和奶奶一起住. 不過就算再難頂,再麻煩.她都是生我出來養大我的人. 現代的人還知道什麼是孝道嗎?那個難道是街邊隨便一個陌生的女人嗎?

妳的媽媽我一早就很討厭她.但我都可以原諒,包容,關心她. 基本上我都視如己出. 但是妳?  對,可能她有時做出的事情很難理解. 但是最少她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. 我叫她去東她不敢去西,我叫她去死她都會去. 因為我是她的兒子,她是我的母親.就是這麼簡單. 女人常常問一個問題:我和你呀媽跌左落水,你會選那個..可以的話我想選兩個都夠. 不過硬是要我選擇的話,我無得選. 你在我的溫室下成長得太好了,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如凡星一樣多.亦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的"選擇" 有時其實不多. 只是我對妳太好了. 一切的東西你都認為是'應得'的. 不過這次我無法再退讓了.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執行我一早既定的計劃. 對於每個決定我都會有幾個既定的計劃如果發生了A我就會這樣這樣地行.如果發生了B 我就會那樣那樣地行...既然係都要我選擇. 我只可以亦都是唯一的出路.選擇'孝'. 其實我不太清楚什麼是孝,我只知道那個女人是生我養我寵大我的人.我不是要什麼切肉餵母那種驚天地的孝. 只是平凡地有一個像樣的兒子陪到終老到人生最後一步吧. 妳係都要不是你死我亡都沒法...只怪我太綜容你